小河马(看置顶!)

已跑路。
小号。xp很怪。
拒绝斗罗动画。
斗罗漫画tag知名谣棍,蟹脚拉郎与贵乱爱好者。

*背景是照片

*p2是本场MVP:姐姐的轮椅,我敬爱的祖宗


鬼魅第一次去月关家的借口是邀请他参加脱贫优秀代表表彰大会。

这是一个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借口。当前通讯产业发达,微信、短信、邮件,甚至邮寄请柬以表诚意,无论如何是不需要鬼魅一个金贵的大学生书记去跑腿的,他的目的由此便愈加欲盖弥彰。不过我们也没法太过苛责一个陷入汹涌爱情中的年轻人,与心上人见面的迫切愿望让他的思考与表达能力都无限趋近于零,更何况他历来相较于演说家,更倾向于实干家。

当然,当我们剥下为鬼魅行为精心粉饰的外壳,我们能很轻易地看到它最准确的描述:鲁莽,冲动。鬼魅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当月关家花店门口盛放的鲜花出现于他的视野中时,他忽然被后悔紧紧绞住了肚肠。他的太阳穴、心脏和上腹同步疯狂搏动着,仿佛要把他变成一个波动的放射源。他在脑海里又滚动几遍早已烂熟于心的漂亮官话,挺了挺胸膛,梗了梗脖子,视死如归地阔步迈进花店芬芳萦绕的大门。

鬼魅看到了月关。他坐在花团锦簇之中,微微俯首垂眸,戴了一支翡翠镯子的右手轻抚膝上酣眠的狸花猫,跳舞时精致的盘发散下来,留出两股在脑后松松辫一条辫子,显示出不同于舞台上秾艳的娴静。见有人进来,他抬起头,微笑,颔首。

鬼魅快步急趋到月关的身前,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似的立正,甚至皮鞋相碰发出响声。他感到耳廓的温度正逐渐向脸颊扩散,幸好他的刘海够长够厚,也幸好此处的灯光足够昏暗,才让他不至于太过失态。他想到与人说话时出于礼貌考虑理应伴随着眼神交流,脖颈又僵硬,于是磕头机似的半个身体从腰开始弯折,双手却仍紧贴着裤缝,仿佛他正向面前的月关鞠躬。

好在他的脑子和舌头对他还算忠诚,毕竟肌肉记忆永远不会背叛,鬼魅听到那套说辞被他流利地说了出来,且声情并茂;这样仿佛背课文时刻意抑扬顿挫以炫耀自己上过小主持人班的小学生,但总好过一句话忘两处词再夹三次磕巴,如此司马昭之心暴露倒是其次,更大的灾难是要被怀疑工作能力的。幸好,幸好。

演出完毕,寻常表演者总是期待观众的反馈的,即使鬼魅这个蹩脚的演说家也不能免俗。他仗着自己眼前厚厚的镜片,自欺欺人地想这样即使与月关对视也不会被一眼看穿那些歪心思,便把飘忽的目光从四下里收拢,迎向月关的目光。

月关笑了。很轻的一声,几乎都是气音,但鬼魅却从中隐隐寻到一丝女性的阴柔。难道月关是女的?他去回想他试图深深刻入记忆的每一场演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月关覆盖着薄薄一层线条流畅的肌肉的肢体,好像确实是个男的;不过他的腰肢确实纤细,骨盆也比寻常男性略宽,倒也真有可能是个女的——他是有喉结的,所以确实是个男的!

为“证明月关一个有明确资料的男性确乎是个男的”这种荒诞的事情喜出望外,放到以往,鬼魅若是听说只会嗤之以鼻;但当如今确实发生在他身上,他发现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妄图占据他整张面庞的笑容。他在得意什么呢?如果月关是女的,对于他其实更好,他只要按照千百年来那样进行一场最平常的追求;但他是个男的,他就总要跨越千难万险:月关的取向,世俗的眼光,还要担忧自己的仕途。

这些纷繁的思虑比烂熟的邀请说辞更快速地荡涤过鬼魅的脑子,甚至不到一秒(这或许也是一种天赋异禀)。回神,他听到月关的声音,确实是女声(?!):“阿关,花让隔壁阿弟帮忙搬一下好了,他前几天正说需要零用钱;你快过来,你朋友来找你了!”

月关说话为什么是女声?月关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喊另外一个人?这些问题推开先前那些纷繁的思绪,在鬼魅的脑子里一屁股坐下;而他因大脑宕机而放空的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月关:高马尾,短衣短裤,搬了摞起来有半个自己高的箱子从门外走过,拖鞋拍过路面的扬起发光的尘土。

这个月关费力地转过脖子来,蹙着眉头笑:“阿姐,不要拿鬼书记寻开心嘛。”

评论(3)

热度(219)

  1. 共10人收藏了此图片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